何霖

我要吃飯啊!

黄杰【爱】



    黄衣X杰克,第三方视角讲述。


    故事中的黄衣并非哈斯塔本人,为舞台剧演员,杰克则为钟爱《黄衣之王》这篇故事的落魄画家。价值观扭曲可能有,些微血腥描写,请斟酌观赏。


    为了要怎么表现这篇故事想了好久,终于尘埃落定(?


    希望各位会喜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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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灵魂已无法歌唱,我的歌像泪不再流淌。”


    “只有干涸和沉默在那,失落的阿尔卡萨。”


    年迈的他已是第三回盼到这个剧团来到伦敦。


    掌中攒着新油墨印制而成的传单,戏院的折椅包覆他那与时间一齐磨损的髋关节。久无体会的柔软。


    对于表演,他并不抱有多余的期待,只因早已将手边那翻至破烂的剧本全数镌镂在脑海,在笔画上细数而过。


    自己不是个有权有势之人,但筹票钱只是小事一桩。深信这禁忌之剧将会再度降临城市的预想让其早已在抽屉底层黏了信封袋,未至此时不可取用。


    《黄衣之王》,他身为一名潦倒剧作家最后的依存。


    不适合在地球上演出的剧本、不适合为人类观赏的作品,占据了男人的所有。


    所有生命皆是如此飘渺如蜉蝣,毫无意义活着的目的又是如此虚幻,究竟在他追求而执着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禁忌的故事啊,再带给他、再带给他一点什么吧。


    一步一步,让他逼向疯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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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个赞颂宇宙的行者。”


    “辩论的内容极为无聊,与其观摩,不如独舞。”


    这回的演员似乎换了一轮,“哈斯塔”的声音并不像他印象中地如此浑厚有力,而演技——或许在他人眼中这便已足够精彩,但他觅不着自己要的事物。


    一袭破旧黄袍之下,精致的触手道具随衣摆轻晃,弧度却不像招摇的海藻,反倒是如有意识般依着步伐,摆动。


    戏剧动作略显不足,他想。


    “瞧,这真是一起不错的悲剧,人的生命啊,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抹杀。”


    在台上因剧情需要的一阵动乱之中,响起的是那人沈进喉头的笑语,充斥情感,却同时表明着自身的漠不关心——为何要去在意身为尘埃的他人——他拿出笔记本,却无从下笔。


    “将这个东西拿去吧,我希望你像个英勇的战士一样,宁可死于武器之下,也不要死得毫无意义——”


    “哈斯塔”将锐器递于演员。他实在满意另一方的眼神,似是透知,其实不然。


    虽是对渺小的自身有所见闻,却仍需小主替其开解,其中的拿捏恰到好处。


    在理智溃堤之间游走的美味啊。


    “我现在的样子,对我而言仅仅是个表象。对你而言……”


    “对我而言您是一袭梦境、您是一个恶梦,您也是一个美梦啊哈斯塔大人!”


    语音未落,一道不属于舞台的声线从后方、票价最低之处传来,甚至强夺而去了全数目光。


    第二章,第一节。


    有位身型高挑的纤瘦男子站直了双腿,破旧而不合脚的皮鞋在地毯上喀喀作响,包刮演员在内,无人出声。


    劣质的西装布料许是租借而来,相互摩擦之间似乎还有塑胶的碎杂声,叫人好生不快。


    有些愤而离席的叫骂,但看好戏的群众已从人堆分隔,窃窃私语跨越贵宾席与包厢到二楼,男人静静地等待任何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那家伙看上去是无比瘦弱,凹陷的眼窝与颊证实了其多日未用餐,泛黄的齿根或许夹杂恶臭,他不敢思考,钢笔在五指之间夹着激昂的重量,目不转睛死咬着前方。


    警卫稍经讨论,认为其不会对演员造成伤害,也环起手来,嗤笑不止。


    疯愚。他在笔记本上写下。


    奔跑上台使男子喘得像肺痨,中途似乎还被地垫绊住脚,在“哈斯塔”面前站得不平不稳。


    黄衣之人抬手示意周遭同僚,他自己可以应付这名不速之客。“来者何人?”


    “我、我!”激动地全身发烫——从红透的脸庞能注意到——他单膝跪下,扭伤明显影响其,连膝盖也跟着稍稍打颤,“我是杰克,是拜基亚巨峰之一!敢问小主是否尚记得?”


    激昂的语调持续几秒,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旋即轻咳两声,头颅轻垂。


    好棒。语调、音色,渗透到角色里了。


    但他又该代表哪个角色?

    

    “那是当然……我的手下当中肯定有这么一名号。”化妆成暗红骨感的十指扣住对方腋下,替他扶正那可笑的礼帽,深邃的笑容亦让男人心头震得不甚寻常。“既然是眷属,那必定有我所赐予的印记。”


    “啊,有的,请您稍等我一下。”


    那个人眼里映不出“哈斯塔”以外的光影。


    痴狂。手腕一勾,指尖点在道林纸质的书页。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褪去加长的燕尾服外套,脱胶的皮带系着生锈的锁扣,纯白衬衫后头、差不多是尾椎那儿,沾着殷红色块。


    出力,拽起,骨瘦如干柴、简直如不曾晒过阳光的苍白腰侧暴露,动作拉扯皮肤。


    后腰上的伤口新鲜欲滴,定睛一望,那是由自己刻上的,属于黄衣之王的印记。


    几个肉缝结合而成,该弯之处不到程度,该直之处歪斜得很,肌肉一丝细微的扭转,均带起薄薄血泪滴。


    “我知道死后的世界会一无所有,所以我会即时行乐……与您。”


    “你和我的欢愉不会有任何结果。”


    第二章,第二节。


    唏嘘、叫噁,四处皆起,他不知自己的冷静从何而来,只是指节之间微微颤着,提笔记下最后两个字,将小册塞进了口袋。


    飨宴。


    哼哼,呵呵,哈哈哈。


    喉头爆出一阵狂笑,黏稠在唇舌,男子的离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静得离谱而荒唐。


    彷佛同样的位置也隐隐作痛——心头一横,才在拉开隔音门时控制了力道。


    谁知道,他也是曾经的一名眷属。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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